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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梦:从阜阳到上海零距离

更新时间:2013-06-17 00:00:00点击次数:621次
    作者:魏立涛     字数:1753
   
    从上海到阜阳六百里?从地理学上讲,这个命题是正确的。从社会学上讲,这个命题却是一个伪命题。第48届台湾电影届金马奖得主,《到阜阳六百里》,通过一群阜阳人在上海的打拼生活片段,真实地印证了这个命题的社会属性。
    电影开篇,隆隆的列车行驶声中,阜阳农民曹俐受骗生意失败,不得不返回上海投奔老乡。低沉的音乐,灰暗的背景,像沉重的大山一样扑面而来,似乎预示着整部影片的沉重基调。在卡拉ok厅做领班的狗儿,在大街上发传单的九儿,做钟点工的张姐,这些没有文化,挣扎在生活底层的小人物随着曹俐的串联,一个个跳跃到我们的面前。就像影片中表现得那样,越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,越容易抱成团,共同抵抗社会的压力,在各种各样的挤压中喘口气,获得艰难生存。
    从现实中我们知道,城市居不易,大城市居更不易, 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农民工想融入大城市更为不可能。当曹俐们通过自己的奋斗,想把阜阳到上海距离缩短为零里,而又时时陷入绝望时,我们不能不随着他们的心情的变化落入无望的深渊。
    影片中段,当九儿说老兄弟六儿考上了上海的大学时,我们眼前一亮。似乎这为实现把阜阳到上海距离缩短为零提供了可能。而狗儿对九儿借钱供六儿大学的拒绝,直言上学无用论,让我们在为六儿前途担忧的同时,又对当今社会反文化思潮的泛起心里涌过疼和痛。而正是由于九儿的拒绝,引发了一场回家过年的黑色幽默悲剧,把狗儿、九儿的命运引向了违法的转折。
    利用骗来的一年破客车,曹俐、狗儿骗来二十八位老乡坐车回家过年。没有执照,没有许可,没有车票,急于挣钱儿融入上海的曹俐、狗儿、九儿彻底走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无法犯罪道路。为了逃脱修车费,狗儿勾结屠夫冒充警察,把修好的客车从修车人手中连骗带强弄了出来,丝毫不顾及同为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农民修理工的痛苦,农民群体中狭隘、强横、狡猾、贪婪的自私自利性被抽丝剥茧,唰得一下摆在我们眼前,丑陋地一览无余。影片放映到这时,我们心中只有痛。为狗儿这样的群体没有文化却又鄙视文化撕心裂肺的痛。
    丘吉尔说过,宁可失去一个印度,也不愿意失去一个莎士比亚。这就是文化的伟大力量。每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梦想,都想通过自己的奋斗,自己的努力实现人生的价值。而维系中国梦的力量源泉,多维度之一就是文化的发展。狗儿们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,或许是贫困辍学,或许是许许多多其他原因,造成他们处于文化的荒漠。从影片中可以看出,他们非常聪明,他们非常勤奋,为了实现融入上海的梦想不辞辛苦,身兼多职,打好几份工。然而,由于文化的短缺,由于漠视法律的短视,由于技能的低下,就于求成的融入上海的梦想扭曲了他们的灵魂,上演了一出骗车、骗人、骗票的悲剧,在离上海28公里处被送进了监狱,直接断送了到上海零距离的梦想。
    有一点,不得不说。正是处于社会底层的曹俐、张姐们,始终保持了对中国传统文化原生态般的秉持。张姐的梦想非常简单,那就是为自己的女儿铺条好道路,让女儿成为上海人。为此,她不惜嫁给一位猥琐的上海男人,忍受上海猥琐男一家的凌虐。为此,她不惜与曹俐租住几平米的阁楼,尝尽生活的苦楚。为此,她不怕多干几份钟点工,挣钱补贴女儿的生活,让女儿变成上海人。张姐是勤劳的、善良的、快乐的。为了弥补上海猥琐男对曹俐的伤害,真挚的付出自己的真心。为了消弭曹俐与其父之间的战争,小意熨帖。为了女儿的融入上海快乐着。直到有一天,当她在雇主门前按响门铃,发现一直以为融入上海的女儿竟然成了二奶,张姐心中的上海梦轰然倒塌。她痛苦,她悲伤,她病得起不了床,一个农村妇女脆弱的一面就这样堵在了我们面前。影片结尾,张姐带着伤心的上海梦,坐在返乡的客车上,泪流满面,艰难地吞咽泠硬馒头的画面,永远定格在了我们的心里。
    深圳梦,上海梦,中国梦。在中国的大地上,每一个中国人都在为着实现自己的梦想奋斗着,努力着。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来说,改变环境,改善生活,实现自己的中国梦,尽管艰难,却现实而又迫切。当曹俐孤独的在上海一间逼仄的阁楼,独自面对春节,用尽力气打开一扇久封的窗户时,中国梦仿佛一缕温暖的阳光,穿透厚重的背景,照亮了曹俐和我们的心灵。当结尾画外旁白解说六儿在当年九月走进上海大学校园的时候,我们就觉得一扇光明的门缓缓开启,中国梦:从阜阳到上海零距离也许真的不远了。
编辑:袁亚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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